【明日方舟】【砾】累了，不想取标题了，摆烂了，看客们要是有思路的话帮我想个标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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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一纸书信单薄，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对着秋日的阳光看能看到信封里面藏着的几张纸片，模糊的朦胧感真是令人想赶紧拆开看看，博士到底寄来了什么样的好东西，是一封单纯的书信，还是新的任务？

砾小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勾着脚把房门关上，少女纤细的身姿陷进沙发，沙发凹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弧度，承接了这个欢愉是少女。她撕开信封，三张不同的纸张滑落，有两张一模一样，色彩艳丽，是两张骑士竞技的门票，上面的骑士嘶吼咆哮，做出冲锋的态势，砾掂量着这两张色彩华丽的门票，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场骑士竞技的门票已经在黑市炒到了它原有价格的12倍，哪怕是砾小姐看了也会暗自咋舌，这可比走私赚得还多。

现在这张千金难求的门票倍砾小姐捻在手里，上面的色彩华丽，纸张本身却普普通通，这帮主办方甚至不愿意用塑料纸来做门票，除了赚得多一点之外砾找不到其他理由。

还有一张素白的信纸，上面的署名是博士。

砾小姐眼睛微眯，两张珍贵的门票被重新塞进了信封里面，仿佛是被赶入冷宫的嫔妃。她板正身子，打算看看博士给自己有下达了什么新的任务。

没有任务说明，只有两个地址，一个地址砾小姐去过，是一家罗德岛资助的服装店，店主是个喜欢熏香的雅士，她家的衣服总有一种洗不掉的檀木香，砾小姐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天色阴沉，万物鸦暗，宽大的店面两侧被各式各样的的布料占满，或丝滑，或粗糙，或闪亮的布料依次挂在粗大的木制圆筒上，位列两排的布料深处是看不起面容的老板，她翘着二郎腿坐在布料堆深处，头斜斜歪着，像是等待臣子觐见的君主……实际上以她的手艺，在卡西米尔定制服装这一行，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第一还是没有问题的。

店外虚弱的阳光把砾照成了一片黑色的剪影，老板点香，在微微的火柴亮光里看着烟气升起：【双手举平……抬高……转身。好，你要什么衣服？】

笔直的青烟从暗铜的半旧香炉升起，一直到了天花板才慢慢散开，罗德岛的徽章被握在砾小姐手里，在老板面前反射着光泽，她变了一副焕然大悟的表情，带着砾小姐走进了店面深处，在卡西米尔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她居然有一整个仓库！

【罗德岛有恩与我，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老板提上自己的袖子又放下，源石结晶一闪而过：【现在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罗德岛的人可以打8折。】

【不过呢，这次有人已经提前为你付过了，他说你会来拿，要我提前做好，是一件价格不菲的礼服，但是却有着模特的韵味，像你这样的少女穿上，走到哪里都会是人群里最耀眼的明星吧。】老板悠哉游哉的说，像是回忆着自己年少时的往事：【真好啊，漂亮的女孩总是有着络绎不绝的追求者，他们的爱慕堆成了女孩光鲜亮丽的浪漫回忆。】

【不……不是追求者。】砾诚实的说。

【是么？】老板抬眼仔细了打量了一下砾小姐的身姿，女孩没有特别饱满的胸脯，也没有足以诱惑众生的脸颊，身材也并不高挑，比不上那些骑士竞技中场休息时出来跳舞的啦啦队，也比不上商业会上负责招待的女侍，有的人回眸时转瞬即逝的惘然都能让人心生怜爱，可是砾小姐么……她回眸的时候不是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就是标准的商业化微笑。

可是那一片在阳光下的剪影却那么的熟悉和和谐，能让人放下一切戒心。就像是你会在家门口遇到了邻家女孩，她不会很漂亮，也不会很会撩人，你和她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过了每一天，一起乱跑，一起为作业和任务头疼，一起筋疲力尽了躺在地上，你嫌弃她身上一股汗臭，她恼羞成怒那脚踹你……直到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已经变成了你一生里面忘不掉的人，原来这家伙好好穿衣服会很好看，原来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仅仅只有朋友的意味。

老板没来由的问：【你喜欢他么？】老板也是过来人，岁月在她身上大动刀枪，现在身体都还在靠罗德岛调香师的熏香调理。她在女孩的眼里看见了惊讶，爱恋，还有散不去的阴霾。

【喜欢。】砾很确定的说。

【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老板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年纪大了以为自己看见什么都能心平气和了，没想到遇到小姑娘的爱恋还是会觉得世界有什么东西千金难换，几十万龙门币就能在她这里订一套衣服，可是要多少钱才能卖得下一次青梅竹马的羞涩呢？那是无价之宝啊。

【你的身高不高，所以衣服要把你衬托得如模特一样还挺困难。】

老板拉出一套移动衣架，上面有两套衣服，一套是修身的黑色紧身衣，砾的手指在布料上摩挲，微凉而顺滑的布料像是清泉里迸发的水，指尖划过之后一点残留的触感都没有，仿若无物。另外一套是白色的披风，披风沉重而柔软，托在手里像是举着一大盘驼毛。

【黑色的修身衣，用来突出腰线和胯部，上半身都被包裹着，显得紧致而干练。】老板比划着介绍衣服：【预定的人还为你准备了一些装饰，等会由我为你装饰。】

【下半身最好是光腿，在色差的对比之下，能够显得你高挑许多……】

听到了色差，砾小姐问道：【色差？我的皮肤应该不算特别白皙吧。】

【是健康的小麦色，所以和黑色才有色差，如果是那种葱白的双腿，色差越大反而会显得越矮。】老板解释道：【还有披风，披风也是通过色差来营造高挑的感觉，它的下端只到你的膝盖，象牙白的披风包裹暗色的可人儿，对比之下你就是人群之中最靓的美女！】

老板离开，然后托着一个极大的托盘走来：【这就是你还需要的一切，项链，腹带，徽章……还有他送给你的礼物。】

华丽的双刀被封在刀鞘里，尾部有筋道的牛筋绳子相连，刀把靛蓝，封口处被打造成回旋的模样，上面有靛蓝的粉末填满那些繁琐而华丽的回路，砾缓缓拔出其中一把，刀身划出一个微微弯曲的弧度，上面有殷红的宝石点缀，这不是一把杀人的刀，这是一把纯粹的礼仪刀，可是作为一把礼仪刀来说，有些太锋利了，对着灯光能够爆出青色的光芒。

她抬眼冷冷的看向老板，老板摊摊手：【我只做衣服，你拿着什么我看不见。】

信纸上第二个地址是骑士竞技场外的一个广场，那里会举办舞会和演唱会，有很多女孩和骑士都希望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也有人希望在这里找到下一个引爆娱乐界的美人。所以这里的夜晚声色不停，震耳欲聋的音乐能够持续到后半夜。

今天有一颗明珠来到了这里，象牙白的披风比闪着光的水晶还要耀眼。

那个小麦肤色的女孩在一旁的露天吧台独自喝着小麦酒，只是靠在吧台就能吸引无数的目光，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都失去了自己的颜色，五光十色的耀眼明珠终究是比不上独挂天穹的皓月，在她的身边，连响彻天际的音乐都好像安静了几分。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被扫到的女孩们羞愧的挪开视线，自己身上的或闪亮，或暴露的衣服显得俗不可耐，而男人们希望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停留几秒，期待着一个来自女孩的勾魂眼神。

砾不会那种秋波乍起的眼神，她只是在找一个人而已。

可是酒杯见底了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再来一杯？】

【只要小麦酒。】

【不试试其他的？】

【没钱。】砾很直白的回绝了调酒师的提议，这帮人的手艺不怎么样，收起钱来一个比一个贵。

她突然在余光里看见了调酒师在吧台的另一端，和另一位客人有说有笑，而这里只有一位调酒师。

一只大手端着酒杯伸到了自己面前，三角酒杯里面的液体一分为二，上面洁白如雪，下面殷红如血，杯沿插着一块新鲜的柠檬。砾抬眼顺着这双大手一路往上，看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人，白色的发丝垂到耳边，脸上的微笑万年不变，哪怕面对腥风血雨，他也从来是这副优雅的模样。

【这算是你请我的么？博士？】

罗德岛的博士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吧台后面，调酒师没有注意，那些跳着舞的男人女人们也没有注意，就像是他本来就在这里一样，出现的时候没有惊起任何人怀疑。

【是啊，算是我请你的。】博士自顾自的从台面下抽出一瓶新的朗姆酒，给自己调酒：【很漂亮呢。】

【呵，不还是你买的。】

砾小姐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妙的高度，晨光里的露珠也没有她笑得这般收敛和纯洁，有着满满的幸福从嘴角的笑意流出，没人能拒绝这样一位少女，那些在人群里的采花老手们转身离去，脸上的表情愤愤不平，这个少女被人抢先下手了，那个调酒师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术，这么快就俘获了少女的心。

像是月光照耀大地，有幽静的水在地面流淌，调酒师披上自己的黑色风衣，牵着砾的手走向广场的中央，巨大的舞池里人头涌动，狂欢的女人和男人们像是沸腾的海。

可是他们没有参与其中，而是走向了边缘。

【有消息说，无胄盟的白金大位要来这里杀一位骑士，那一位骑士的身份不算高贵，可是却很重要，他是我们罗德岛的盟友。】

【所以，今天晚上的任务是阻止白金大位么？】

【也可以更简单一点，我们直接把他抓了不是更好？】博士微笑着说：【这家伙以为自己行动缜密，其实早就被看穿啦。】

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砾对博士的小秘密一无所知，但是她知道博士的身手远不止表现得那么弱不禁风。

他们找到了一条长椅坐下，互相依偎着像是恋人。砾的头靠在博士的肩头，微微的歪头就能闻到一股龙舌兰酒的味道，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博士的味道，而是自己的气息喷在了博士的脖颈处，微弱的酒精味灌满了衣领。

博士握着砾的手，喝了酒的砾的手热的像是温暖的炭火，他们的大腿紧紧贴着，卡西米尔的风不冷，两个人的心却滚烫。

砾就这么眯起眼睛，一时间音乐声大振，人群在远处欢呼，五光十色的光柱直冲天空，一场狂欢要开始了。

【他们会放很美丽的烟花，等到烟花在空中炸响的时候，一根无声的弩箭就会穿透骑士的脑袋，而骑士周围的无胄盟小兵会扶着骑士慢慢倒下，抽出弩箭，把他装进黑色的裹尸袋，所有人都抬头看绽放的烟火的时候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一个人悄无生息的消失，死得不明不白。】

【真残忍啊。】砾唏嘘到：【卡西米尔真是腐朽的不像样子啊。】

【我们的任务倒也简单，白金大位会负责射出那一枝致命的弩箭，而他现在就在我们身后的7楼的客房里，等着盛大的烟花爆开。】

厚实柔软的地毯踩起来毫无声音，宽敞的大厅里迎来了一对新的客人，前台的小妹看着一男一女勾搭着前来，男人勾住女人的细腰，而披着月白披风的女人像是喝醉了，靠在男人的怀里默不作声。

【开间房，7楼的。】男人说话很快，像是急不可耐。

这一对男女向电梯走去，小妹认真想了想，不过是一对荷尔蒙上头的情侣，于是没有通知7楼的白金大位，他正在准备行动的一切，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轻易打扰他。

电梯叮的一声结束，那一对荷尔蒙上头的男女没了在大厅的心急和迷糊，女人站得笔直，从身后藏在披风下的腹带上挂着的小包里面取出了万能钥匙。

说是万能钥匙，其实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终端，这个终端唯一的用处就是打开连锁酒店的电子门锁，无声而快捷，本来是捉奸用的。

【所以，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呢？】

【……当然是为了防止博士被坏女人抓到酒店出不来，我好破门而入，拯救博士。】

【这个理由我不太信呢……】

博士难得的露出了除了微笑之外的表情，满脸的狐疑：【砾小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相当的危险啊。】

【都是因为博士身边有很多危险的人啊。比如在罗德岛的哪一位白金大位……她可是确确实实的想取博士的性命来着，博士居然还留她在罗德岛。应该说博士宅心仁厚么？】

万能钥匙的提示灯变为绿色，现在博士和砾随时可以突入这个房间，房间里面就是现在无胄盟的白金大位，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滴水不漏，可是实际上敌人已经逼近到了房门前。

【他们放的烟花会很好看么？】

远处的人群爆发了新的欢呼，能听到DJ和主持人若有若无的激昂演讲声，挑动着人群的情绪，博士和砾蹲在门口，听见房门里面有一声又一声不停的怒吼。

舞池里人如海潮，此刻慢慢安静下来，男男女女们昂起自己的头，望着被霓虹灯找得透亮的天空，像是仰望一块橘红的琥珀。DJ和主持人大声的倒数计时，下面的人潮也附和着，声浪穿过层层墙壁，还有震撼人心的气势。

不知情的骑士咧开嘴角，他刚刚接下罗德岛的宣传片广告，今天还能看见盛大的烟火，双喜临门之下，连酒都变得更加甘甜。他身边的男男女女相互依偎，有的独立着压低帽檐，他们都没有看向琥珀般的天空，而是斜斜的，用阴冷的余光盯着这个开心的骑士，今天是他的最后一天，希望他最后一眼是绽放的烟花。

【不知道，这里看不见。】

【真遗憾啊，感觉亏了什么。】

倒计时三十秒，人潮如火，声浪不停。

【亏了什么？】

【和博士一起看烟火的机会。】砾模仿着之前看到的电影宣传语：【心火落寞，人比烟花寂寞。】

【看来我又欠下一次债务啊。】博士挠挠头：【真是有砾小姐的风格，总是不留余力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倒计时二十秒，白金大位拉动弩弦，对准远处的那个人影，他举着酒杯高声呼喊，不知道死神已经在他身边低语。

倒计时十秒，有客房服务送达。

十！

【room service！】

巨大的破门声里夹杂着一声嘹亮的大吼，像是某种黑色幽默。一个白色的身影如疾驰的鼠群，闪过整个房间！回眸的白金大位甚至没能看清那是什么，好像是掠过水面的白色鸥鹭，又像是横飞的黑色渡鸦。黑与白的瞬间，有着暴起的青色锋芒，短刀出鞘的时候，连房间里面的灯都暗淡了一瞬。

六！

猛烈的撞击声爆发在墙壁处，无数的文件纸张飞舞，像是被人捧起然后放任他们飘落。然而有一道极细的东西穿过所有的白纸，贯穿了轨迹上的一切，纸张的撕裂声和空气的尖啸声混在一起，狠狠的钉到了微笑的博士身后，没人想到在这样的瞬间白金大位居然还能调转弩箭，指向真正的核心，他的实力的确能够坐上白金大位的位子，可是他遇到了博士和砾。

四！

纸张散尽，满地狼藉，像是初春的落雪，白金大位的眼里喷射着怒火，全身僵硬着撑起自己的身体，疲惫的脸上有两道深邃的刀疤，有无能为力的绝望在他眼里蔓延，他的脖子处有一把华丽的短刀，刀锋有青色的光流动。

砾小姐把刀按在动脉处，哪怕是白金大位说话，他都会被隔开喉咙，滚烫的血洒满地上密密麻麻的档案纸。

博士坐在床边，随意的扫过那些纸张，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在脑子里面慢慢成型，这就是白金大位自以为完美的计划。不能说愚蠢，只能说保密工作一塌糊涂。

一！

倒计时结束，烟花带着所有人的期待尖啸着升空，拖着长长的尾焰消失在了橘黄的夜空中。

那一刻世界沉默，所有人昂头屏息，男人和女人的双手紧握，等待着一场盛大的视觉奇观。这一刻被拉得漫长，微笑着的博士看向白金大位，他面如死灰，嘴角不住的往下耸拉着，沮丧得像是条彻底的败狗。面无表情的少女冷冷的盯着刀下的败狗，刀锋连一丝振动都没有。

骑士昂头喝完了杯子里最后的酒，潮红的老脸上莽足了力气，随时准备高声欢呼，周围的无胄盟眼神阴冷，各自的手伸向了不同的地方，随时准备把这个死人藏到草丛之间，不久之后会有人收走他的尸体，一个骑士就这么消失在了这场盛大的烟火中，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下一刻烟花爆开，像是一朵巨大的鲜花在空中绽放，每一朵花瓣都有无数的光点构成，一时间整片天空都亮如白昼！七朵白色的花瓣拱卫着中间红色的一团花蕊，在那一片亮红的花蕊间，还有如流动的岩溶般璀璨的金色光点，无数的光点如雨落下，像是一整朵耀眼璀璨的花砸向大地。

人群疯狂的尖叫，欢呼，爱恋中的男女们相拥着亲吻，DJ再一次放弃了震耳欲聋的音乐。骑士把酒杯一甩，往那些沸腾的人群里跑去，无胄盟震惊的发现那一根致命的弩箭没有如期到来，有人想拉住骑士，却被骑士用力的抱起，狠狠的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抛下那个可怜的无胄盟，像是鱼儿入海一般往狂欢的人群跑去。被丢下的可怜人拿起卫生纸狼狈的擦拭自己的脸，所有的无胄盟都看向那个酒店的七楼，此刻那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人在窗前等待成功的讯息。

【烟花真好看啊。】砾感叹道：【可惜转瞬即逝，不能多看几次。】

【有些不开心？】

【是啊。】

走出酒店门口的两人手拉着手隐入阴影之中，有一大群人脚步凌乱的往酒店跑去，很快他们就会发现自己的老大被绑在的床上，然后接着就被监正会的人一网打尽。

【好吧，是我的错。】博士微笑着说：【那就去看看骑士竞技？反正接下来已经不是工作时间了，就当是我的私人邀请吧。】

砾小姐双手一伸，抓出两张门票：【我就知道，博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寄门票过来的。这不是任务的一部分吧。】

【不是，只是我的私人邀请。】

微微脸红的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博士都邀请我了，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骑士竞技场巨大而宏伟，中间的竞技场上骑士流血流汗，观众们欢呼雀跃，卡西米尔的娱乐永不停歇，所有人都有理由欢呼起来，环绕全场的大灯把这里照的比白昼还亮，每一处细节都在观众的眼下纤毫毕现。

那两张其貌不扬的票居然是包间席，这里地毯厚实柔软，墙边挂着骑士们的照片和搏杀的记录，每一个人都在骑士竞技的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些甚至留下了性命。

有人送来了蛋糕，零食和香槟，骑士竞技场的经理亲自前来问候，女孩躲在博士的身后默不作声，像是沉默的影子。

房间里面终于只剩下了博士和砾，她坐在真皮的沙发上，却没有了之前在吧台的闲适。博士为她调酒的时候靠得那么近，闻起来都有柠檬和酒香，如今香槟和蛋糕放在两个人的中间，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下面厮杀正烈，可是砾一点兴致都没有，明明自己平时还挺喜欢看骑士竞技来着的。

思来想去只能是博士的问题，都是博士的错，坏了砾的道心。

【你不舒服？】

【哼！】

博士一头雾水，不知道砾怎么了。

【酒劲上涌了？明明度数不高的啊。】

比赛远没有砾重要，博士在面前单膝跪地，凑近了她的脸颊。红润的脸颊里有止不住的羞涩和喜欢。平时在博士面前大胆的女孩此时畏畏缩缩的往沙发的深处钻动，像是抱着食物回到树洞的松鼠。

有人说所有的男人心里都是一个幼稚的孩子，看见光滑的树棍就能联想到毁天灭地的圣剑，如果你认识的男人看上去一直都那么的成熟，那么大概率你没能走进他的内心。

其实女孩子也一样，再怎么样光鲜亮丽的女孩，踩着钻石镶嵌的高跟鞋走在红地毯上，看见飞扬的气球还是会下意识的追逐，那一刻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追逐一些追不上的东西。

砾小姐警惕的揣摩着博士的脸色，酒精上头的砾小姐像是脱下了自己伪装的躯壳，回到了自己不慎美好的童年，那些日子她吃尽了苦头，后来成为了骑士也没能摆脱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猫一样的警惕的眼神慢慢变成了低沉的渴望，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每一次博士都华丽的转身跑掉，自己总是扑空。

博士维持着自己的微笑，眼里还有许些最后的犹豫，没人知道这些天他叩问自己的内心的煎熬，问自己到底情归何处。他在罗德岛没有找到答案，那些女孩花枝招展，却总是缺少什么东西。最后煌搂着博士的脖子喝酒说你这样的人不会对胸前和屁股上的脂肪动心，那些生理上的变化只会干扰你的选择，不如大醉一场，醒来的时候你下意识的想到谁，那就是谁了。

第二天博士从煌的大腿上醒来，第一句话却是叫砾递一杯水给他。他看见了煌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然后这个好兄弟就笑了，大力的拍着自己肩说恭喜你啊，博士，你找到了！

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卡西米尔，为她定制了最好的衣服，准备了最好的酒，甚至还有最好的烟花。

现在女孩在他面前微微的颤抖，眼神警惕，却又渴望着一个拥抱。博士后悔了，其实也许砾不是那种要在花火下告白才会答应的女孩，也许她所需要的只有一个拥抱，她已经等待了太久，连告白都说不出来。

此刻骑士竞技如火如荼，两个骑士在场上打成一片，观众欢呼，解说激动，而包厢里的二人越来越近，像是不断互相吸引的磁铁。

最后的最后，一位骑士力竭倒下，胜者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咆哮着宣告自己的胜利，观众的声浪一波大过一波，解说激动的站起，宣告冠军的诞生。

就在砾小姐就要绷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如浪潮的欢呼声袭来，像是推了博士最后一把，博士拥抱砾入怀，黑色的修身衣裹住的身体微微颤抖，唇间的酒香四溢，她闭着眼睛感受博士火热的身躯，这一吻像是永恒，无数人为了这一宏大的爱恋奔走相告。

【有人胜利了。】

博士对她轻声说，眼里是坚毅的爱，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知道博士选择的煌和白金等人在宿舍里面喝着闷酒，想来现在应该是博士彻底展露心迹的时间，大家摇头叹息，抱头倒地。

【嗯。】

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博士的味道像是一场会转瞬即逝的梦，一时间她不想醒。

不再需要告白，也不再需要更多的言语，她们在浪潮般的欢呼声里相拥亲吻，一刻好似永恒。

有点灵感了，搞不好清明节还有一更？